“这是你的吗?”他又说,“也许是放在长几上,结果落到我的枕头边上。”
白璧成正要说不是,然而错眼便看见荷包上绣着“祝记药铺”几个字。他立即改了主意,接过荷包道:“是我的,我就在找它!”
在这个格间里,两张床榻之间有一条长几,若是有人将东西放在长几上,不小心拂落在哪张床上都有可能。但这只荷包或许是祝正铎的,此人已经死了一段日子,为何他的荷包明明白白落在榻上枕畔?难道吉祥赌坊不洒扫房间?
白璧成正在琢磨,富贵公子却又抱拳道:“在下姓严,单名一个荀字,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可否有幸交个朋友?”
“严荀?”白璧成怔了怔,“请问是哪两个字?”
“严阵以待的严,留香荀令的荀。”严荀却是好脾气,笑眯眯又答了一遍。
“原来是严公子,”白璧成无法,只得半真半假道,“鄙人姓白,嗯,你叫我白逅便是。”
“客气,客气,小弟见过白兄。”严荀顺杆子便称兄道弟,“小弟初见兄长,便觉得您气度非凡,早有结交之意,只是碍于局上人多,不方便说话。”
他如此殷切,不像是随便寒暄两句,难道真想结交不成?白璧成生怕闹出笑话来,于是谨慎打听:“听严兄的口音,并不像黔州本地人,可是从其他州府过来的?”
“正是,小弟是从京城来的,到黔州没有几天。”严荀笑道,“听人说吉祥好玩,因此来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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