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对维克多的名字起了反应,光萼终于交错落下护住头部的手腕,露出一双水葡萄般的眼,愣愣看她。
有夜趁此机会托起光萼的手掌,用血染教典释放魔法治愈光萼的手上伤,但克劳狄乌却对此有些不满,不禁开口规劝有夜。
“他伤了您,罪有应得。”
他这话一说,光萼也同她一样伤在尾指的缘由就直接明了。
有夜手上动作一顿,歪过脑袋看向克劳狄乌,言简意骇地说明了她身上这些伤的来源。对方微愣后,很快扭过脑袋不再言语。
而有夜替光萼治完伤,就又继续了先前的那个话题。
“维克多不会想你这样的,你现在所做之事连自己那关都过不了,还谈什……”
“那您又懂维克多少爷的什么呢……您知道他有多烦恼吗?您知道这次归家后他的哮喘发作了几次吗?少爷他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了,明明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原本颤栗着轻轻浮于她手掌之上的粗糙手掌一下收紧,力道大得惊人。光萼激动地半起身,拽着有夜就是一番质问,单薄的身体剧烈晃动后又如秋日落叶般颓然落下,无助地跌坐在地。
“呜……”
年幼侍从抬手抓握着自己的额发,用手臂遮挡歪曲紧咬的口唇,极压抑的哭声也拢在其后。
“……我只是想完成少爷的遗愿。”
有夜静静地看着光萼哭,让他发泄了好一会儿才叹息般地开口。
“哪怕那是错的,是与你个人意愿相反的,也要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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