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厌恶,那名护士留下了所有诊断结果,还私自把庆卿和庆远航身上的伤势拍下了照片。这些都是铁证,也是控告庆家人伤害庆卿的最强证据。”
“有了这个证据和证人还不能让庆生一家伏法吗?”夏语冰问。
张飞鸽再次摇头:“这就是我一开始跟你说的,庆生母亲打算扛下所有罪名。他们这次雇请的律师有点厉害,那律师大概知道这个证据和证人怎么都驳不倒,于是他很可能就建议了庆家人推了一个人出来顶罪,并想把伤害扭曲为婆媳关系不合,然后再伪造一些证据,证明当时庆生母亲不是单方面伤害庆卿,而是和庆卿互殴,彼此都有伤势,加上庆家老太现在的年纪,法院审判时,综合考虑下,庆家老太的罪名说不定会被判得更轻。”
“庆远航身上的伤势呢?这又怎么解释?”
张飞鸽:“庆家人说是庆卿精神有问题,是庆卿打了庆远航。直接说吧,庆家人已经编出了完整的故事链,他们说当年庆生看庆卿可怜,就把人带到广市,但庆卿精神出了问题,无法工作,就主动勾引庆生,为庆生生下孩子。庆生原本想娶了庆卿,但后来发现庆卿精神问题越来越厉害,不但虐打自己的儿子,还虐待自己的婆婆。庆生就和庆卿产生争执,想要和她分手。而庆卿不愿意,死活赖在他们家。庆卿心中不快就拿儿子庆远航出气,还经常打自己婆婆。庆家老太为了保护自己的孙子,也为了自保,才还手,庆卿为了博取同情就开始自虐,导致她伤势更重。总而言之,庆家人把自己从迫害者变成了受害者,一切伤害庆卿的行为都是被迫。”
“无耻!”夏语冰狂怒,但她越怒越平静,只一双眼睛宛如火烧。
付守疆握住她的手,“放心,行恶者必将被法律制裁,不会让他们的打算轻易得逞。”
夏语冰没吭声,摆明了不相信丈夫的安慰。
张飞鸽叹息:“这也是我们这边的公诉律师提议让我们先从重婚罪下手的原因。如果我们执意控告庆家人伤害囚禁等罪名,到最后很可能会因为证据不足被推翻,然后一切又是重来。”
“什么是关键?”夏语冰问。
“嗯?”张飞鸽没明白她的意思。
夏语冰耐心问:“我问什么是给庆生和其一家定罪的关键,不是重婚罪,而是强-奸、伤害、囚禁等刑事罪名。”
张飞鸽脱口道:“庆卿和庆远航。如果他们能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有点少,昨天参加作者大会了~
☆、爆起来嗨
付守疆握住妻子的手, 示意张飞鸽等一会儿。
张飞鸽点点头。
付守疆看向妻子:“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郁闷很憋屈, 但是我想跟你说,法律并不是任犯罪者玩耍的游戏规则。庆生庆志等人在此时改变口供, 这些都会留作记录,而他们一起翻供, 看起来他们好像胜券在握, 实际上这些过程都会变成不信任值,法官和法庭可不是好戏弄的,张哥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事, 虽然很有可能发生,但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
“机会在哪里?”夏语冰决定多相信一点自己的老公。
付守疆难得有向妻子表现的机会——老婆太聪明太能干, 经常让他有无用武之地之感, 在庆卿一案上他当然要好好表现:“首先是庆志和庆生当年签下的那份契约, 上面明明白白地写明了庆志要帮助庆生证明庆卿有被害妄想症和自残症,而代价是庆生必须要付十万元的证言费给庆志。这份契约的原件,我们已经拿到手, 上面他们两人的签名还有指纹, 这点就算庆志和庆生再怎么抵赖都抵赖不过去。这个证据很重要, 它除了能证明庆志和庆生联手说谎,更能反向证明庆卿的精神完全没有问题。而只要庆卿精神没有问题,当年她被囚禁、虐打等等, 庆生一家就无法再自圆其说。”
夏语冰的眼睛亮了。
付守疆继续道:“以这个证据做突破口,一旦证明庆卿的精神没问题,就能进一步证明庆生一家包括庆志在内都在说谎, 而只要证明这一家在说谎,那其他人包括那名护士提供的证据和证言等就能成为给他们一家定罪的强而有力证据。换言之,庆生庆志等人现在的供言没有任何可信度,法官就算听了也不会给予采纳。”
夏语冰接口:“然后只要我们想法找到更多证据和证人,甚而找到当年的当事人,让庆远航亲口说出其亲祖母和亲生父亲对他、对他母亲的虐待,就能让庆生和庆志他们更容易被定罪?”
“对。我们这边的律师的意思是,如果庆卿和庆远航母子能出现,我们就可以仍旧按照刑事案件来起诉,先把庆远航当做受害人,让庆远航作证证明他的母亲没有伤害过他,真正伤害他的是庆生等人。这样首先就可以敲定庆生一家对于未成年幼童的虐童罪和弃养罪。之后再由庆远航作证证明庆生等人对其母亲庆卿的迫害和囚禁等,再添加诊所护士的证据和证言,以及邻居的少量证言,基本也可以敲定庆生等人对庆卿的迫害罪行。至于强-奸和非法监-禁等,只要前面的罪名成立,庆生又没有和庆卿结婚,那庆远航是怎么冒出来的?如果庆卿在这时作证证明自己被强迫,被打到脑袋导致她失去主控意识无法逃离那一家人,那强-奸和非法监-禁这两个罪名也能成立。”
夏语冰终于明白了:“也就是找到庆卿和庆远航母子是关键。”
“如果实在找不到,也能给庆生等人定罪,但在没有受害人、就连尸体都没有的情况下,想要给庆生一家定罪并不容易。就算定了,也会从轻。”付守疆实话实说道。
夏语冰舒了口气,这种情况已经比她刚才预想得好多了。那为什么张飞鸽……?
张飞鸽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一样,当即笑道:“我说案情都喜欢先说糟糕的,先让大家做好最坏打算嘛。”
夏语冰抬眼,张飞鸽躲过她的目光。
夏语冰了然:这位大概是想借由她找出庆卿和庆远航?难道张飞鸽认为她知道那对母子的下落?还是张飞鸽已经察觉有其他人插手这个案情,怀疑她知道什么,所以故意把案情发展说得很糟糕,想要让她做些什么?
“咳,另外亲爱的,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付守疆见自己老婆看别的男人看得入神,不由醋了,微微提高声音引起夏语冰注意。
夏语冰奇怪:“什么事?”
付守疆故意贴着妻子的耳朵小声道:“老婆,你别忘了你现在很有钱,不算大富豪,小富豪还是算的。钱这东西吧,虽说不是万能,但有时候有钱真的可以让你做到很多以往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聘请更高明的律师甚至律师团,比如悬赏让人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