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希望她拿这笔钱出去瞎奢侈,但管账的人是她,管理资金如何使用的人也是她,她只要把其中一部分盈利转移到自己账上,只要不仔细查,谁也不会知道她到底从中赚取了多少钱。
换言之,她和付结婚时间越久,管理这笔分红资金越久,她能动的手脚就越多。
如果不是文件上还写明了转移超过一亿以上数额,必须获得股份和资金拥有者同意,她都能一次性把这笔庞大资金全部转移给组织,然后溜掉。
“你……是不是太相信我了?”夏语冰合上文件苦笑。
付守疆笑了笑,把笔递给她,很直白地说道:“你虽然是资金管理者之一,但是仍旧有会计按期查账并向我汇报。你也看到文件中写明的,如有大额金额使用,也必须获得我同意。所以如果你真的要做什么,在你败光我的财产前,我就会发觉,并做出行动。”
夏语冰:“……”你老兄总是有办法在别人刚刚稍微感动时,又把人扔进冰水里。你这种说话艺术到底是跟谁学的?
付守疆不知想到什么,又道:“相信并不代表放纵。我敢于对你付出信任,那是因为我知道我可以在受到伤害时及时止损,甚而挽回损失。”
这是威胁吧?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吧?有这么和新婚妻子说话的吗?什么甜蜜感都没有了好不好!夏语冰腹诽不已。
付守疆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适合,更已经具有伤害力,他只是觉得他应该把他最真实的想法和做法告诉妻子,不管是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
夏语冰已经理解,这男人的意思就是:我可以给你钱花,甚至不在乎你从中存私房钱,但我不会允许你败光我的家产或大肆转移我的钱。同时也请你花钱时注意点,不要太炫富。
夏语冰深吸一口气,做出做下重大决定的模样,对付守疆道:“既然你敢相信我,我为什么不敢接?笔,拿来!”
付守疆特意把放到她面前的笔拿起来,亲自放到她手里。
夏语冰翻到最后一页,刷刷刷把大名签上。
付守疆忽就觉得心定了,他觉得小夏应该已经接受他的一切。以后他们就好好过日子,一起白头到老。而小夏,哪怕为了钱,应该也不会轻易和他离婚,更不会婚内出轨吧?
付守疆把妻子递过来的文件夹放到一边,过去突然抱起妻子。
夏语冰愣,手掌啪地按在他脸上:“干嘛呢你?”
付守疆抱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就抱抱。”
滚蛋!还就抱抱?当我没感觉到?
夏语冰屁股还疼着,不想继续奉献自己,当下就软软地说道:“亲爱的,我们早点去搬东西吧,回来我们买点菜,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付守疆看着她,很期盼地说:“我们午睡一会儿?就一两个小时。睡醒了再去搬你的东西?”
夏语冰正想着要怎么拒绝他,付守疆的电话就那么适时地响了。
付守疆盯着叮铃铃响个不停的电话,那表情似乎很想砸了它。
但最终他还是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对方说了好一会儿,夏语冰注意到付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付守疆放下电话,满脸歉意地看着新婚妻子:“抱歉,我等下……”
Yeah!太好了,赶紧滚吧!“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为了公事,不用跟我说抱歉,去忙你的吧,注意安全。”
“嗯。你在家好好休息。”付守疆俯身,狠狠吻住妻子。两分钟后,站起,走人。
夏语冰确定付守疆离开,飞快地拿过那个刚才签字的文件夹,打开,拍照。
要不要现在就发给组织?
夏语冰犹豫了。
☆、泼硫酸
夏语冰考虑再三终究没把照片发出去, 她至少得确定一下这上面的金额是不是真的, 以及等文件生效后看她是否真的能管理这笔资金。
梁秋耳给她来了微信, 问她放假要不要出去转转。
夏语冰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把领结婚证的事告诉梁秋耳。
梁秋耳听说她和付守疆已经在昨天领了结婚证, 当即大叫起来:“夏语冰!”
梁秋耳可能想骂好友太疯狂, 但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祝福:“祝愿你这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祝愿付警官能和你白头到老, 我希望你幸福, 用我一年的好运祝福你!”
夏语冰对这个祝福语很无奈,她可不打算就吊死在付守疆这棵树上,但她不能把实情跟好友说,只能道谢。
“这么说, 你现在已经住到他家了?”梁秋耳问。
“是啊, 我现在回家就是收拾一些衣服带过去。”
“哎?就你一个人吗?付警官没有陪你一起?”
“他原本要陪我,不过临时有工作进来。”
梁秋耳不满道:“这才结婚第二天吧, 付警官是不是有点……算了,不说了,你在家等我, 我过去帮你一起收拾,你行李箱不够吧?我带两个过去。”
夏语冰想说不用麻烦, 但梁秋耳怎么可能让好友新婚第二天就一个人待着, 说三十分钟后就到, 就把微信挂了。
回到她所住的拆迁安置小区,刚上到四楼,夏语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危险即将发生,她脸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莫名其妙冒了起来。
就在接近自己家门的一刹那,夏语冰陡然转身往楼下跑去。
“啪!”一个玻璃瓶砸在了她家大门上。
咔嚓,瓶子碎裂,瓶子里的液体落在门上和地面上,冒出一阵白烟。玻璃瓶子的碎片飞溅到了楼梯上。
吧嗒,似乎有一滴液体落到了她的皮包上。
皮包立刻发出一股难闻的被腐蚀的味道。
夏语冰跑得飞快,都没顾得上看自己的皮包。
“妈-的!”似乎有人骂了一声。
夏语冰听到咄咄咄的声音,像是拐杖快速敲击地面。声音没有跟着她下来,而是上了楼。
夏语冰直到跑出大门才敢回头,身后没有人追她。
但是她的皮包却被腐蚀了一块。
夏语冰没有犹豫,立即拨打报警电话。
徐和煦一听有人泼硫酸,来得飞快,还另带了两名民警和两名协警。
徐和煦一到,听夏语冰说了简单经过,让夏语冰不要上楼,请同事留下一人陪她,又嘱咐他们坐进警车里等待,他和另外三名同事先上了楼。
不久,徐和煦基本已经能够判定确实有人用装了浓硫酸的瓶子砸了夏语冰家的大门。
徐和煦联系警局,请专门人员带熟石灰之类的中和剂过来清理,又立刻给付守疆打了电话,随后和同事一起上到六楼。
夏语冰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