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马是血缘正统的纯血良驹,但又烈性十足,富豪们惜命不敢招惹,谢观心里揣事,舍弃了平日里的谨慎,他翻身上马。
当在一望无垠的牧场上驰骋时,就像不可收拾的绿色鸦片,上瘾,刺激,也足以忘怀痛苦,有什么东西放空,然后飞快散去。
绿野之上,他在放逐自己。
返程时,马跳来蹦去,重心偏了,他也随之飞了出去,因为穿戴了护具,手拉缰绳卸了一半冲击力,损伤降到了最小,但腰还是受了伤,修养了一段时间,结果回来后被她一撞又复发了。
卉满两只手没轻没重按上去。
谢观不吭声,长眉蹙起,这段期间他的神经一直刚硬如铁,肉身虽然疼,但跟煎熬的心理比起来,委实算不了什么。
卉满在那些红的青的紫的地方抹药,抹完了,她拿来小册子:“医生说让我帮你按摩下。”
他们目光交错,谢观静若雕塑。
慢慢准许的眼神,卉满用力给他按,牢记要点,吃奶的劲都使上了。
他看着她在他身上动作,胸腔里堵着什么,闷闷的,一阵痛意与酥麻。
“按好了。”卉满感觉自己浑身都要冒汗了,她擦了擦额头的小颗粒汗珠,发觉谢观一直在盯着她看。
她把手和药膏收回来,心虚地胡乱问:“骑马好玩么?”
“嗯。等你再养养身体,下次我带你去。”
“我不会骑马。”
“我教你。”国内他有马场。
卉满眼神飘忽到了他下垂的长眼中,一看到他,想起小产的事,她还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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