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剧心起,一本正经回答对方:“其实这个是要看心境的,只有内心良善纯净的人,才有可能领悟《希声谱》,反之,若是心中杂念太多。全都是些阴谋算计。必定会被它拒之于门外。”
“……你!”钟天政提高了声音,自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
文笙借着灯光一看他脸色就知道坏了,这是气大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半天钟天政才咬着牙道:“顾文笙,你少拐弯抹角地讽刺我,不对,你连拐弯抹角都不屑于了。可恶!”
文笙暗道:“我说的是真话,你自己不相信。可怪不得我。”口里息事宁人:“哪有,没有的事。好了好了,快练曲子吧,再不练。天都快亮了。”
以前这法子对付钟天政挺好使,文笙听到他坐在那里深深呼吸,又见他重新将洞箫拿起来。还当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了,突听他冷冷地开口:“你是不是见我总让着你。才会如此放肆?”
文笙闻言有些诧异,她想哪有,明明是我总让着你。
“怪不得人家说,对女人不能太纵容了,否则她就会蹬着你的鼻子上脸。”
文笙暗忖这都是谁教他的话,乱七八糟的,一个人若是学不会对亲人朋友宽容忍让,谁还愿意与他为伍。
不过钟天政并不是一个能听得进去劝告的人,文笙没有与他争辩,望了他一眼,径自低头弹了一曲《伐木》。
待她弹完,钟天政已经恢复如常。
虽然不生气了,看上去却还是有些不满:“这算什么,拿《希声谱》影响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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