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的眼神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很久，楼弃再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如常了。

下朝之后，楼弃没有走太快，而是特意放慢了脚步去等萧令，可是萧令却冷着脸和他擦肩而过，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楼弃见状更加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萧令果然是生气了，那就是对刚才自己在朝堂上的回答不满意？

他上马车的时候，萧令正闭着眼睛在马车里养神，听到动静之后也没有睁开眼睛。

楼弃忐忑地坐下来，因为拿捏不准他的心思，楼弃也不敢贸然开口说话，眼睛紧盯着他如葱段一般的白皙指节。

马车里就这样一直安静着，然后楼弃看到萧令的手掌动了动，拍了两下自己的大腿。

楼弃瞳孔猛地一缩，然后抬眼去看他。

熟悉的窒息感随即又包裹住全身，楼弃指尖都有些发颤，萧令歪了一点脑袋看着他，很明显是耐心已经耗尽。

楼弃攥紧了手掌，然后磨磨蹭蹭地移过去，蹲在了他腿边。

萧令抬手托住他的下巴，眯眼打量他的神情。

楼弃紧张地滚了滚喉结，萧令嗤笑了一声问。

“是害怕么？”

楼弃摇头，颤颤巍巍发出一声短暂的音节。

“没...”

说完又觉得假，然后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萧令指腹摩挲着楼弃的下嘴唇，眼眸里闪着冷冽的光。

“为什么要害怕，你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是吗？”

楼弃不敢说话了，萧令稍微凑近了一些，盯着他的面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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