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后,杰西挣扎着暂时回到了清醒状态。她只意识到两件事:月亮已经移到了西富,她吓坏了开始她不知道怕的是什么。
接着她便想起来了:爸爸曾在这里,也许还在这里。那东西看上去并不像他,确实不像,但那只是因为爸爸用的是日食那天的面孔。
杰西费劲地坐起来,她用脚使劲推着,床罩都蹬到她的身下了。
然而,她无法用胳膊做很多事了。在她昏迷之际,刺痛的针似已逃逸。现在胳膊毫无知觉,就像一对椅子腿。她睁大着映着月色的眼睛朝办公桌旁的屋角看去。
风已止息,树影也停止摇曳了,至少暂时如此。暗夜中的那位不速之客已经走了。
也许没走,杰西——也许它只是换了个地方。也许它就躲在床下。这个想法如何?
如果是这样,它可以随时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你的臀部。
起风了——只是一阵轻风,不是狂风——后门发出了微弱的嘭嘭声。这些是仅有的声响了。
狗已闭口不叫了。正是这一点,而不是任何别的事,使她确信那个陌生客已经走了。
她独享此屋了。
她的目光落到了地板上一大堆黑糊糊的东西上。
还有杰罗德。不能忘了他。
她把头靠回去,闭上了眼睛。
她意识到喉咙稳定而有节奏地跳动着,她不想清醒得足以将那种跳动转变成其真实含义:干渴。她不知道是否能从漆黑一片的无意识状态进入正常的睡眠,但是她知道那正是她所想做的事,比任何别的事更想——除非也许有人开车过来救她——她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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