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人呛声:“太傅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臣等以为,如若不将傅疏严刑以待,不足以平民愤。”
紧接着便有人附议,什么凌迟,分尸,还算体面,更过分的还有建议将傅疏去衣冠,当中枭首。
去衣冠,傅疏清白一生,只怕临死也没听过这样的笑话。
这群口口声声打着为天下除妖相的朝臣,挣的脸红脖子粗,半点文人雅士的模样都不见。
傅疏官拜宰辅,却连半点结党营私的心思都没生过,渐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到,若傅疏但凡有点不臣之心,龙椅上的那位也不可能是他便宜老爹,至于底下这帮,连开口的机会也不会有。
皇帝一言不发。
“殿下。”渐眠忽然被叫起。
面前是一双太监们常穿的皂靴,顺着深蓝补服上移,渐眠对上一双清泠澄澈的眼睛。
眼皮形状很特殊,层层叠叠像扇褶,堆郁了一池春光。
渐眠当即就知道,这绝不是个普通太监,因为在他将手中的笏板交由渐眠手里时,皇帝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鹤公公。”低眉顺眼的小太监三两步跑下来:“皇上唤你呢。”
被唤做鹤公公的太监没有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渐眠,便离开了。
渐眠注意到,在背光的龙椅之后,那位鹤公公正端正跪坐在里面。
跪在皇帝的身后。
渐眠当即就想到一个词:垂帘听政。
线团越捋越乱,渐眠搜刮回忆,却始终想不起在原着中有一位鹤公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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