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桦林还挺内疚,觉得都是自己怂恿他去磕这条线导致他受伤,硬是陪他到十点半,还要确认他不是一个人回家。
“牧也,家里有人么?”
梁牧也说:“有人,他……也忙。没事儿,我打个车回去,你别送了。”
十点半了,他又打过一个电话,池羽还是没接。
“现在难受吗?”江桦林家住南城,梁牧也在北城,确实是不顺路。
“疼过劲儿了,不难受。”他这么答,却想起来池羽。
他的锁骨、肩膀、肋骨、后背、腰椎、膝盖、腓骨、脚踝。全都伤过,恢复过程或长或短,每个都比他现在的伤要严重。池羽说,疼痛是每个运动员的朋友,我要学会与之共处,而不是应付或者抗拒他。小时候受伤之后,我会给小伤小病起名字,有的叫frankie,有的叫eddie。这些古怪朋友住在白色的石膏里,晚上疼得睡不着觉时,我会和他们说话。
那脚踝的那处骨折呢,他有名字吗。梁牧也问他。
池羽说,他没有名字,因为不太算是朋友。这些年来,他长成了我,我也长成了他。我杀不死他,他就也杀不死我。
回去的一路出租车上,他想了一路池羽。他那时候,是得有多疼,才说得出这么狠的话。到家那一刻,肩膀竟然不疼了。他的心在撕扯着阵痛。
他便一反常态,又给池羽打电话。明明下车时候告诫自己不要逼他太紧的。可还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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