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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若只是病了而非困禁,那翻盘的机会就大多了。习惯了身边有她的沈观裕没有她之后,行事便会诸多不顺,所以他想保她的理由也是具备的,采取这种迂回战术来护着,也是绝对有可能。
不过不管真否是否如此,她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到了这个时候,斩草当然要除根,沈夫人要受严惩,沈观裕养虎为患也该受点教训。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手脚,她都权当是他得了。
沈丘氏与他夫妻三十余年,到头来得知被枕边人坑得瘫痪在床,又岂能接受得了这个打击?从此心中对他有了这份猜忌,往后她再想弄出什么夭蛾子来,也着实很难了。
而她方才那股血一出,要想再康复得等到什么时候,更是不得而知。
她踏出曜日堂的庑廊,秋日的朝阳洒遍了大地,露迹未干的枝头泛出灼眼的光,琉璃瓦与飞檐上的祥兽均都安祥地沐浴在阳光下,它们兴许见证了这古老的宅院里太多的喜怒哀乐,以至于面目安然自若,稍带着几分宠辱不惊的意味。
秋意在这份安祥里,显得更浓了。
翌日上房传来消息,沈丘氏病情突然加重,瘫痪的区域开始蔓延到本来尚活动的左腿,原先还能说话,如今却是连话也没法儿说了。
廖仲灵表示复原的机会极微,且沈丘氏醒来后反应甚激烈,虽然不能张口,但在见到沈观裕时那双眸却如喷火般往他扫去,等他挨前前来,她又如疯狂般以仅能活动的左手推搡及抓挠他。简直如同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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