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别总捏着嗓子。”祁英头也不回的说着,灌了口酒。
宫溪白低低笑着,他坐到祁英身旁,见他满脸郁色,用肩膀撞了撞他道:“怎么?见我来了不高兴?”
祁英回头睨了他一眼,宫溪白生的清秀,总喜欢穿一身白衣绣金丝,头上的别着精致的枫叶银发夹。
当初他经脉尽断,奄奄一息,大雪天被丢弃在乱葬岗上险些冻死。是宫溪白把他捡了回去,又费尽千辛万苦带他爬上白蛇岭求医,将经脉接回。
白蛇岭没有马车可走的道,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石阶路,山下往上看就像一条白蛇攀在山间,谓之白蛇岭,那石阶路异常难行,他曾与沈星言一同上过白蛇岭,两人一路上歇了数趟才登顶,自是知道其中艰辛。
下过雪的石阶结了冰,更是易滑难走,当时他中了五识散,目不能视,耳而不能听,口不能言,甚至连味道都闻不到,宫溪白却能背着他一步步爬上山顶,中间摔过多少次他都记不清了。
他欠着宫溪白的命,更欠着他的情。
想到此处,祁英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温柔之色:“没有,幸好你来了。”
宫溪白怔愣了一下,转而与他贴近了些。
“想我了?”
“嗯。”
宫溪白有些意外,到现在还是不大习惯祁英不排斥他的靠近,要知道刚认识那会,他那眼睛就没一天是好的,不是左眼青黑,就是右眼青黑。
都是挨的祁英的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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