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齐澍乖觉地回了自己椅上,端起早续了新汤的茶盏,呷了两口热茶。方才是她主动问了先生,坐到他怀里去的,这会儿精气神又好了,自然不当再烦着先生了。
这些时日颇受关怀,她早暗暗将他当已过世的父王和事务繁多的堂兄使,因此,抽条得身长已近七尺半,出落得如一树小垂杨一样的人,看场杂剧都看困后,还是厚着脸皮子窝至了先生的长腿上。
相形之下,不,甚至不消相形,先生的定力实在是高于常人,他便是临帖都能一连临好几个时辰。由日暮至夤夜,好多个日子里,他二人于罗汉床上隔小几,跏趺而对坐,他向她讲授经书时,她一个武人都坐得双腿酸麻难耐了,他还稳稳当当,仪态从容。恐怕除了常入定的老僧、老道,抑或堂兄那等武功极好的人,没几个人的定力及得上他。
却说台上杂剧演至书生高中状元,前途无量,欲仗权势与佳人团圆,她瞥一眼先生,却觉得说起来是状元将来要做尚书做宰相好生风光的人,并不如先生。
先生并没有参加过科举会试,十四岁上,也就是她如今这个年纪了,故梁朝廷直接赐的官,直到叁年后他辞官归隐去学医。
显然,先生便不是那种死忠儒学,死读经书,死为应试的酸腐人。他是个修心性的,佛性、道性,乃至一段医者的精诚心肠,皆不逊于身上儒性,甚至有过之之境。圆融通达,孤而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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