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教姨太太们识字是件难事。
在沉知墨印象里,这帮omega除了争风吃醋就是打牌,打不完的牌,要说别的感兴趣的,唯有丝绸珠宝了,拿自己当橱窗里的木头模特,店家一定缺钱,只买了这一位模特,不然何至于满满当当挂一身。
没想到她们意外好学,且才思敏捷,上午教的下午就会背会运用了。
沉知墨不禁有些惋惜。
这样的好苗子早早堕了风尘嫁了人,学堂里坐着的,却尽是打瞌睡的蠢钝alpha。
“过而不改,是谓过矣,这句,什么意思?”
四姨太像模像样地举起手发问,沉知墨踱到她的书桌旁,见誊抄在纸上的字迹并无错漏,才开口道:
“犯了错误却不改正,那就是更大的过错。”
解释完后,她耳根有些发热,若是季曼笙来问这句话,她一定会认为季曼笙又在含沙射影。
转回在院里搭的临时讲台,老管家躬着身子进来了,“太太,外头有人找。”
“谁?”
未等传唤,一只缎面鞋已兀自踏进院门,鞋上盛着位精神抖擞的中年女人,穿了件类长袍马褂的长裙装,裙面暗纹繁复,裙子也不是下力的alpha会穿的衣裳,头发梳成旧式矮螺髻,不见一丝白发。
她跟回到自家一般,眼珠左横右扫,最后停到沉知墨身上,堆起满脸褶子,“墨墨!”
是了,命里的牛皮糖甩不掉的,除非她割腕放掉一半血。
沉知墨无奈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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