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衿僵在原地，一声不吭。

跟上来的礼乐看着噬几乎把唐衿整个人搂紧身体里，只觉得刺目。

更让他不爽的是，唐衿的样貌，要比他好看很多，又更加精致美丽，天生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完全是让强者想要保护的弱者。

“怎么？不说话？你的舌头是摆设么？”

手指一用力，唐衿只觉得下颌几乎要被人卸掉，猛然攥紧手指，呼吸微沉。

冷静。

不能慌。

要冷静！

心里拼命地调节好情绪后，唐衿垂下长睫，这才开口，声音柔软：“……师父受伤了，他救过我，是他给予了我重生了机会，为人徒弟，在得知师父有了危险后，自然不能冷眼旁观。”

眼帘微垂，噬俯视着唐衿，眼里盛满一片冰凉，嘴角的弧度却是微弯的，莫名十分渗人。

这副模样的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哦？”尾音微翘，他声音变得万分轻柔，可眸底的寒意就像雪山之上最冷的地方：“……这么说了，本尊还要赞赏你一句，有情有义？”

“不是，”

唐衿轻轻摇了摇头，忽然抬起头来，在对视向噬的双眼时，左眼滑落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柔弱得像是快易碎的玻璃品：“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没有想逃走，我只是……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少年脸上脏兮兮的，全是血污，更有皮肉被划破的惨相，可他乌黑圆润的双眼，却是明亮清透地。

劣质。

谎言劣质到让人想发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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