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阁水路。”

周聿白看着站台的车次牌，“这里到阁水路还有一班车，大爷，你再等等。”

陪大爷等车时周聿白直接拨打投诉电话，将刚刚司机的行为如实上报。

等半天没等来公交车，周聿白向来没什么耐性，索性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大爷推上车，掏出钱包里仅剩的一张五十递给司机，并告诉后排大爷：“大爷，钱付过了，下车时别忘记你的袋子。”

大爷千恩万谢的声音被车门挡住，夏小满拍着周聿白肩膀：“小伙子不错！”

“别夸了，想想我们怎么回去吧，没钱打车了。”

“我的钱应该也不够打车，要不我们走回去吧，不远，大概七、八个站吧。”

“好。”

走了几步，雨逐渐变小，周聿白想到他刚刚的行为，放在以前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的事，见过乞讨的大叔白天乞讨，晚上开着车进入高档酒店，骗子在透支着社会的善意，周聿白的善良在很小的时候已用光，他给他自己的标签他是冷漠无情的人。

“夏小满，我应该不是个善良的人，跟你在一起人会变得……”

“变得怎样？”

“网上有个不好的词，叫‘圣母心泛滥’，可我不这么认为，夏小满，你不是圣母心泛滥，只是共情能力太强，见不得人间疾苦。”

夏小满“啊”一声，“我没有想这么多，单纯只是觉得能帮就帮一把，其他什么都没想，不帮晚上我会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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