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透：“你现在是要走了吗？”

“嗯。召唤时间并不固定，直到危险消失前，我都会一直在您身边。”

在一号眼里，这是他和面前这个少年第一次见面。

对方有一双很漂亮的蓝色眼睛，很像是夜晚中那汪静谧的湖水，水面泛着金灿灿的光。

见他垂下头，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怜，“哦，好吧，那你走吧。”

明明之前没有见过，内心却蓦地升起一种熟悉感，好像在一号不曾窥探过的记忆里，藏着现在还未知晓的答案。一号将枪重新别回腰上，欲言又止片刻，少见地多了几分迟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仿佛是一个循环，很久之前无意中的问题，以另外一种方式又重新回到了鸦透身边。

鸦透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眼前溜走，快得他根本抓不着，等他反应过来时什么都没有剩下。

那是一种很难说得清的感觉，冥冥之中就注定了什么，有一只手在后面推，将一团已经乱了的时间线重新拨回正轨，把他们每个人都推向属于他们的方向。

他抬起头，跟一号说：“在很久之前，我也问过你同样的问题。”

就和当时一样，那句“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之后，一号叹了口气说：

——“小少爷一直往前走，走到了就知道了。”

而现在他终于来到了这个节点，鸦透也明白了当时一号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原本被蒙着的真相，此刻掀开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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