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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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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昂起了头,眯着眼睛企图看清前面发生的事情,经过在地下的半个多月后,她的视线似乎退步了不少。有什么正在向他们高速地疾驰而来,如同一颗金色的星星,不,不是的,那是——

埃尔文布莱克。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为何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这些问题都无关紧要,伊莎贝拉抓紧了伊森的胳膊“那是我们的人!”她语无伦次地高喊着,看着对方向自己不断接近,“那是我们的人!那是——那是——”

擦肩而过之际,一双灰蓝色的眼睛转过了一瞬,但他看的不是自己,他寻找的是康斯薇露,只有康斯薇露。

伊森放慢了步子,勒转了马匹,“我要去帮他,他会需要我的帮助的。”他说,看着埃尔文布莱克单枪匹马地向身后数十人的部队冲去,伊莎贝拉跳下马来,将□□递给了他。温斯顿也慢了下来,他喘着粗气让马匹绕了个大圈,停在了她的身旁,“那是埃尔文布莱克?”他不敢置信地问道,“还是我已经死了,那是我的错觉?”

可伊莎贝拉根本没听见他的问话,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身后,鲜血正从马匹上滑落,派崔克紧紧压在温斯顿的身上,如同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

“温斯顿——”她开口了,眼泪跟着声音一起涌了出来,“派崔克——”

温斯顿这才察觉了不对,他的身体早已因为骑行而僵硬,根本没发觉身后男孩的受伤。伊莎贝拉与他小心翼翼地将派崔克从马上扶下。“他中弹了,”只是看了一眼,温斯顿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子弹从背后射入,停留在体内,他的内脏恐怕——”

他说不下去了,怀中的派崔克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张开了嘴,鲜血从他深黄的齿间流出,像从山石间奔涌而下的鲜红瀑布。

“你,你说,足够买下整个比勒陀利亚的报酬,”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发音含糊不清,“是——是真的吗?”

“是真的。”温斯顿说,伊莎贝拉知道他没有撒谎,如果派崔克此刻索取,他哪怕变卖一切,背上巨额的债务,也会为他奉上说好的报酬。

“我不——不需要——那么多——”他说着,眼神逐渐涣散,远处是零星的枪声,埃尔文布莱克就足以拿下那些人,可是他来得太迟,再好的神枪手也救不回这个年轻的布尔人的性命,“我参军——军——就是为了,我的妹妹——妹妹可以得到一笔抚恤金——那就是——那就是刘易斯先生被污蔑贪污的钱——塞西尔——塞西尔罗德斯——拿走了——她什么也没有了——可她——还要嫁人——我不是一个——一个好哥哥——赌博——懒惰——你,温斯顿丘吉尔——要确保她——她能得到——”

“我知道,”温斯顿丘吉尔轻声说,“别担心,派崔克,我知道。这绝不是空头支票,我向你保证。”

可派崔克没有听到。

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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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uelo·

他们安顿在了一处低矮的山谷——康斯薇露不确定那是否是正确的形容, 但这儿的确在山丘的环绕之中, 有一条清凉的小溪潺潺流过,经过山岩遮拦的猛烈夜风化为了喁喁私语落入谷中, 即便康斯薇露感觉不到,也能从伊莎贝拉鬓发柔软的摇摆中看出。

派崔克就安眠在这儿,面朝着家乡的方向。

伊森剪下了一片他衣服的碎片,他要把它带回家乡去,安葬在故乡的墓地里。迪克兰的母亲,派崔克的妹妹,如今都是他的责任。他们的家乡在西方,与伊莎贝拉等人要前往的目的地是反方向, 因此在埋葬了派崔克,他便与众人告别了。

“人们应该知道他们为南非获得和平付出了什么。”温斯顿与伊莎贝拉并肩站着,遥望着伊森逐渐远去的孤单身影, 他低声说,嗓音在泪水的侵蚀下嘶哑着,“人们应该铭记他们的名字, 而不是我们的。”

他们在那儿站了很久,伊森早就消失在灰色的天际, 但他们仍然矗立着, 仿佛是一种无声的祈祷,又像是一种赎罪的仪式。没有人去打扰他们,安娜与夏绿蒂默默无言地在树下升起火来,而埃尔文布莱克则背对着众人, 坐在一块高高凸起的大石上。德弗里斯死在了他的手上,干净利落的一枪,就此终结了对方血腥的一生。而伊森用枪声吓走了其余的士兵,今夜死去的生命已经够多,不必再增多。谁也说不准杀死派崔克的那一枪是谁开的,然而上帝自有他的审判,往后一切,只能交给命运。

康斯薇露就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埃尔文布莱克。沐浴在月光下,他就像一头孤独的狼,脱离了原本的群体,远走他方,迷茫而又无助。他身上还有伤,激烈的骑马与射击崩裂了伤口,几个小时以前,夏绿蒂才帮他重新包扎了一遍。康斯薇露看到了她注视着他的眼神,仿佛一只依恋地在猛兽脚边打转的幼崽——这个女孩是绝不会跟着伊莎贝拉走了,她在那一瞬间便意识到了这件事。

这样也好,康斯薇露心想,至少独狼从此以后,不会再是孤身一人。

夜晚过去了一大半,月色沉入了另外半边天空,反而越发明亮起来。夏绿蒂熬不住,已经在火堆旁沉沉地睡去,温斯顿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离开了伊莎贝拉身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布尔军制服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你是怎么找到她的?”他轻声询问着一旁的安娜,不愿吵醒夏绿蒂。

“是她找到了我。”安娜也轻声回答,多的便不再说了。温斯顿之后又问了一些问题,譬如他们是如何发现自己被关在这座监狱中,她与埃尔文布莱克身上的伤势又是怎么回事。安娜下马的时候,康斯薇露就注意到她走路并不利索,似乎是腿上受了伤,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与夏绿蒂落在了后方,许久后才赶来的原因。

面对温斯顿的疑问,安娜一一都回答了,连带着也说了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包括埃尔文布莱克是如何成功在塞西尔罗德斯的税收记录里找到了这座监狱的存在,以及又是如何在逃出来时受了伤。至于她自己,则是在比勒陀利亚的街头被难民流氓骚扰时不小心被划伤了大腿。他们等伤势略好以后才启程前往这座监狱,为了以防迷路,也是沿着铁路前进,却没想到正与逃出来的他们遇上。

安娜的说辞没有任何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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