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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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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让伊莎贝拉想起了马尔堡公爵谈及他的父亲时的态度,明明在金博尔顿城堡时,他还说过自己的母亲希望他能活得就像他的父亲一般的话,令人以为他的父亲是一位多么伟大而值得景仰的贵族,却又在婚后毫不掩饰地向伊莎贝拉流露出了对第八代马尔堡公爵的不满,认为正是他的不作为导致了布伦海姆宫的衰落。也许爱德华内心有着同样的想法,伊莎贝拉思忖着。

“那您又是什么时候成为了布伦海姆宫的管家的呢?”伊莎贝拉追问着。

“1870年,公爵夫人,就在公爵阁下出生的前一年。”爱德华回答道,“我们可以继续了吗,公爵夫人?”

“当然,爱德华。”伊莎贝拉应着。

弗兰西斯·斯宾塞-丘吉尔说她刚与第七代马尔堡公爵结婚不久,爱德华就来到了布伦海姆宫中工作,那意味着他至少也当了20几年的男仆,才晋升到管家这个职责。伊莎贝拉在内心计算着,不由得啧啧惊叹了起来。

能够最终坐上那个职位,他一定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康斯薇露说。不是谁都有能力成为这样一座庞大的宫殿的管家。我母亲的管家就时常抱怨他肩上的责任比美国中部的一座小镇的镇长还要多。

那他作为布伦海姆宫的管家,恐怕是不会愿意看到自己所掌管的宫殿一步步走向没落的。伊莎贝拉在心中叹息了一声。那么他对马尔堡公爵的父亲的隐隐不满也是能理解的。

“这是另一位乔治·斯宾塞-丘吉尔,第六代马尔堡公爵的肖像,”才走了没几步,爱德华便指向了另一个展示厅中的一副中型油画,“如果公爵夫人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带您去看左翼的三楼走廊上的另一幅画像,比这幅稍小一些,画家则是另一位——”

“爱德华,布伦海姆宫中没有第七代马尔堡公爵的肖像画吗?”带着不好的预感而询问的伊莎贝拉开始真心地认为这间宫殿恐怕就是为了专门与她对着干而存在的了。

“自然有的,公爵夫人。”如今无论是哪位管家的这句话都不能让伊莎贝拉放下心来了,她屏着呼吸等着这句肯定的答复后必然会出现的“但是”,“只是,由于那副油画是由约翰·辛格·萨金特①所画,早在几年前就被第八代马尔堡公爵拍卖给了一位法国人。”爱德华吞吞吐吐地说道,他那一贯保持着严肃的平静脸庞在说出这段话时也现出了一丝裂缝。显然,即便面对着现任公爵夫人,这等家丑对他来说还是一个不易开口的事实。

我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伊莎贝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此刻她自己也失望透顶,说不定还会对爱德华感到一丝同情,鉴于他不得不向一个自己瞧不上的公爵夫人揭露自己所服侍的家族不光彩的过去。

拍卖一定发生在马尔堡公爵的祖母去世以后。康斯薇露若有所思地说道。她该不会轻易就让自己的儿子卖掉丈夫的肖像。

或者搞不好就是这一行为把她气死了。伊莎贝拉猜测着。“宫殿里还有其他第七代马尔堡公爵的肖像画吗?”不死心的她问爱德华道。

“没有,公爵夫人。”爱德华摇了摇头,“第七代马尔堡公爵讨厌一动不动地连续几个小时坐着,那副油画是他唯一留在世间的肖像。”

我现在终于能够理解威廉·范德比尔特那一天对我说的话了。伊莎贝拉泄气地在心里向康斯薇露说道。当人们都认为上帝无比眷顾他之时,他却认为自己倒霉透了。相信我,我现在的感受就跟他描述得一模一样。

我的父亲!康斯薇露惊呼了一声。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伊莎贝拉,你可以写一封电报送给我的父亲。以他的人脉,说不定能追查到马尔堡公爵的祖父的肖像画究竟落在了谁的手里,这样,我们就能把它找回来了。

好主意。伊莎贝拉说。然而,那可能要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弗兰西斯·斯宾塞-丘吉尔未必愿意等待那么久——

☆、47.·Isabella·

果然, 弗兰西斯·斯宾塞-丘吉尔并不愿意。

“威廉·范德比尔特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一个女儿。”在那天晚上的更衣锣被敲响前,伊莎贝拉终于在印度之屋里找到了弗兰西斯·斯宾塞-丘吉尔, 那是一个巨大的用于展示斯宾塞-丘吉尔家族从印度带回来的“战利品”的房间,老夫人那时正欣赏着挂在墙上的一整块豹子皮。听完了伊莎贝拉的提议, 她那隐藏在微微扬起的睫毛后的讥讽足以使一百头牛羞愧地跳河自尽,“即便是我还活着的时候, 偶尔也能听说一些这位美国的投资天才的事迹。你知道, 作为他的女儿, 人们自然会认为你最少也继承了他的一半头脑。”

“我的父亲与我的提议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伊莎贝拉一头雾水地问道,威廉·范德比尔特真正的女儿康斯薇露也有着同样的疑问。

“进行一个长达几个月而且收益一点也不确定的投资, 即便是我一个对政治和经济一无所知的老夫人,我也懂得要避开。”弗兰西斯·斯宾塞-丘吉尔冷冷地笑了起来,“自然,你可以选择等待, 我已经没有什么继续衰老的余地了。然而,阿尔伯特可不会原地不动, 孩子, 没有我的帮助, 最后, 连你手上唯一拥有的筹码, 范德比尔特家的嫁妆, 也会一并输给阿尔伯特的。”

“你为什么想要帮助我, 一个你根本不想要, 也瞧不起的美国女孩?”伊莎贝拉忍不住还是把内心最大的疑惑问了出来, “而不是站在你自己的亲生孙子那边。”

“谁说站在你这一边,就一定与帮助阿尔伯特冲突?”弗兰西斯·斯宾塞-丘吉尔哼了一声,“你又开始妄下结论了,亲爱的。”

两天后。

伊莎贝拉原本以为弗兰西斯·斯宾塞-丘吉尔会像那部经典电影《窈窕淑女》一般,如同亨利·希金斯教授训练卖花女伊莱莎那样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能被上流社会所接受的公爵夫人,但面对她的提议,老夫人几乎是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你所说的那种训练方式不过能教出来一个花架子,哪怕是一个手指甲缝里有着永远也洗不掉的泥巴的乡下放牛姑娘也能由此变得焕然一新——”

那的确是电影里希金斯教授做到的事情,伊莎贝拉暗自想着。

“——然而任何一个上流社会的成员都能轻易识破那样的伪装,更不要说我的孙子了。我以为你想要做到的是能与他平分秋色,而不是舞会上攥着写满了名字的卡片的美丽花瓶。现在,跟我说说前天晚上你与他之间的对话。”

伊莎贝拉照做了,尽管直到老夫人喊停并询问她是否知道公爵问话的含义为止,她都不明白为什么弗兰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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