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案前,早已冷透的梁晏脊梁骨一歪,咚的砸在了桌上,像一个疲倦的趴睡。
一片惨淡,死寂,难言的气氛。
梁落尘一转身,脸上还有溅上的血点子,他眼底变幻不定,就像起伏不定的疏荡,但早就随着神陨消逝在了千年向前。
“哒”的一声,他把那方玉玺和遗诏一起放在了桌角上。然后动作有些麻木地扶起已经僵硬的梁晏,把他冰冷的手指放在自己肩上,沉默不语地把他背起来,朝大殿门口走去。
苏视这才如梦方醒,随手扯了个守卫:“快跟着皇上去停灵!”
那侍卫还以为说的是梁晏,急匆匆抓了个火把,跟在了梁落尘身后,梁落尘一步一步地走,每一脚踩在坚硬石板上,却都跟踩在流沙上一般,轻易地契出一个个鲜明深刻的印子。
浓重的黑暗想要把人一口一口地撕碎,再吞下去。
梁落尘很是恍惚地朝灵魂也不知道、肉体却几乎形成习惯的方向走去,想他曾经告别过的人。
他的爱人,一块石头。
母亲,一生受苦,含恨而死。举国欢庆。
父亲,扑朔迷离。生父杀了养父。在他背上。
爱人,遥远而美丽,只肯给他一个冰冷的吻。就剩下了无限又无限,长存的孤独和凉玉。
这些事在他心头拓来了无数条不息的冰川支流,挟着许多碎冰从西部高原的雪山一路跋涉而下,一阶阶地下沉,东西南北地飞升回迷离错乱的宫殿,灵魂就在一圈又一圈无法出去的错综道路上放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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