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的脸色有几分阴翳,可虞渔一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叫了他“阿寄”,声音软和中带着几分诧异,里头还藏着一些惊喜。
“你不是去苏河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春天的时候,天气回暖,她脸上带着两靥的红晕,模样被外头的桃花衬托得艳丽逼人,桃红色的绒花珍珠钗子在她乌黑的发件星星点点错落,一瞬间江寄便以为她发间落满了桃花似的,那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羞怯地望着他,江寄第一日在她身上犯了“沉沦”的病症的时候,便总安慰自己,那不过是她一时鬼迷心窍。
男人总是善变的。
男人对女人的欲/望也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淡去。
他那时还想,也许是因为从未见过虞渔这样的女人,就像是见到一个新奇的珍贵的小玩意似的,第一次难免被吸引得心神不定,也许到了后面,看得多了,见得久了,这种“沉沦”的病症也就自然而然好了,对于虞渔,他过了新鲜的劲头,也许就腻了。
可是哪里腻。
如今每次多见到虞渔一次,多与她耳鬓厮磨,温存缠绵一次,江寄的心便一次次往下面坠,坠到欲望的最深处,里头还是黑压压的一片,看不见底。
虞渔就坐在那里,衬着外面的春天也看起来新鲜。
江寄不爱这南方柳絮纷飞的雾蒙蒙的春天,可是因为虞渔那鲜丽的笑,鬓边的钗子,而对窗户外头正在展现着的时节,多了几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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