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停顿了一下,“倒是你,既能体察将士不易,又为何随意便舍弃你那价值连城的‘杏花疏影’?”
谢绪风露出愧怍之色:“那日过后我便想过,因爱箫跌泥便要丢弃,谢某是假高洁、真酸儒。”
他竟这般批判自己。
江柍先是微惊,而后便目露欣赏之态:“大人当然不是。”
她莞尔一笑:“大人是否还记得迎熹于除夕夜宴上如何评价你的箫声?我说,正因你的吹奏美中不足,才显真挚生动。箫声如人,若是完美无缺,倒成死板了。何况大人身居高位,受人景仰,却能如此引咎责躬,这等气量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大人认为自己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我反倒觉得你之为人,岩岩若孤松之独立也。”
她化用《世说新语》来称赞他。
此时此景,翠盖如棚,风荷轻举,都在身旁轻轻晃动,搅乱了绿水的涟漪。
谢绪风内心深处也一圈一圈荡起波澜来。
最后他笑了,语气里却带有一丝不易捕捉的喟叹:“能结实娘娘,是绪风之幸。”
江柍看着他。
心想这是怎样一个人,目如远星,漆黑一片中偏生透出光明。
她不愿再同他纠结他那白玉一般的品行中微不足道的瑕疵,便岔开话题问道:“对了,素闻国公爷有在世诸葛之称,是不可多得的军师,怎么此次没有随殿下出征?”
对于她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他并未表现出意外,如常说:“朝中亦不可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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