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祈眠脑袋嗡的一声,脸煞白了起来,又听陈爸爸语气软了下去,染上了沧桑,“儿子,停下吧,算爸求你了,公司里一桩桩一件件的接二连三的问题已经很明显了,北一不是你能惦记的人,知道吗?”
陈祈眠想,他不知道,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受到了阶级的差异,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并为这份无能感到无力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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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似乎要消融了,冬日透出了云层,向北一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想,应该已经有一个月了吧?
在这段时间里,他见不到除了寒邃之外的太多人,也不能单独自由走动很远,他不在寒邃身上的时候,就是在床上,而脚踝无一例外会被黑色环圈着。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但却永远无法习惯寒邃的目光。
寒邃是不离开这栋别墅的,一次都没有。他永远在向北一的视线内,而同样的,向北一也就永远被锁在他的眼底。
那道视线,会让向北一生畏、也生厌,但他无可奈何,永远被迫接受着。
也许是一个月零一天,向北一得以第一次踏出别墅的门,第一次穿上完整的衣服——他被套上厚厚的衣裳,包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而后他被寒邃带去了后花园。
花园很大,在冬日里显得很寂寥,向北一被身后的人搂着,第一次知道这里原来是一栋半山别墅庄园。
照着积雪描绘花园,不出意外的话,那是分犁好的田圃,一块块的,上面飞落扑腾着小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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