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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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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慢动作回放。

慢的她心尖尖的位置,好像也被球掷中了一样,一擦而过,颠儿颠儿颤。

我屮艸芔茻。

她不由自主地骂了句脏话。

特么她的同桌,竟然还是个扫地僧啊。

钟徐友很浮夸地哗地了一声,吹了个口哨,哈哈笑着:“阿随宝刀未老啊!”

但从他的语气听得出来,他并没有很惊讶,仿佛这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而那耍完帅的扫地僧则走到场边捡起了球,依旧是单手,捧着慢慢走到祝可以的面前。

“你应该带钱了吧。”

祝可以:“……”

她面无表情地从他手里把球接了过来,甚至都没有运球,而是非常没有技术水平地抱在怀里,然后到了篮筐底下。

她抬起头,左右望望,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又做了几个假动作举起球试了一下手感。

然后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眯眼咬着下唇,脚跟抬起,脚尖点地发力,蹦了起来。

手腕利落一晃,那球就脱离手心飞了出去,在篮筐内缘颤巍巍地绕了一圈。

最后毅然决然往中心一跳。

竟然进了。

许随:“………………”

我日。

*

祝可以水培的那株薄荷终于迎来了乔迁仪式。

她早早就准备好了花盆,小小一个,比手掌心大一些,里面已经填满了跟学校园丁张师傅要过来的养殖土。

晚自习后被她拉着一起蹲在教室后头的同桌依旧是一副大爷的样子,指挥着她将掉下一半的袖子挽了上去,然后拿几张英语报垫在地上,直接一股脑把泥全都倒了出来。

祝可以惊呼一声,伸手拦他:“你干嘛?这是我用了一整条口香糖才跟张师傅换回来的有机泥!”

许随现在最听不得那三个字,脸色不豫地睨她一眼,继续倒扣着花瓶,还曲起手指在底部敲了敲。

祝可以鼓着皱巴巴的脸往他身上扑:“放开你的咸猪手!”

旁边留下来继续自习的蒲京听到声音,饶有兴致地回头看他们,然后微微一笑:“可以,许随做的是对的,你的薄荷水培这么多天,太嫩了,直接插.进泥土里的话,根部很容易受损。”

祝可以一下停住了动作,闻言愣了愣,眨眨眼:“啊?”

旁边的高原也小声解释着:“我看许同学应该是想把泥倒出来,先插根,再浇水,最后再放泥。这样子的话泥相对来说不会那么硬,保护性也比较好。”

“……”

喉头微哽的小姑娘抿了抿唇,悄悄地看了一眼沉默敲着花盆的少年。

许随停下手,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朝她抱着自己胳膊的爪子抬了抬下巴,没什么表情地开口:“放开你的咸猪手。”

祝可以:“……”

她突然觉得大家都好厉害,而自己就是完完全全的一个废柴,除了一腔热血之外毫无是处,甚至时常因为头脑发热迈出第一步之后,找不到接下来的路,最后一头撞上了南墙。

甚至于面前的这个,跟自己争夺第一的种子选手,她渐渐发现,他其实也是一个深藏功与名的扫地僧,懂的东西比自己多得多。

教室前半截的灯已经关掉了,只剩下最后一排的灯亮着,照在各有各事,留在教室里的四人身上。

这让祝可以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他们四个人是住在同一层楼的邻居,甚至于无需打开门,就可以在阳台上看到隔壁坐在躺椅上看书的男孩。

难得和学霸之间这么没有距离感,于是,她蹦跶着出了门,敲敲对门的蒲京,以及他隔壁的住户高原的门,轻声问道:“你们以后想做什么啊?”

那道已经开始起身收拾书包的瘦削背影顿了顿,转过脸看她:“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想听听。”她垂着眼笑了一声。

蒲京摘下银边眼镜,抬起手揉了一下鼻梁,慢慢开口:“我想去中科大学生物,然后去美国深造,如果顺利的话,我希望能回国当高校老师,授业解惑的同时专心做科研。”

祝可以仰着头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家清隽尔雅的班头如此高大威猛,遥不可及。

蒲京唇角依旧挂着好看的笑,把书包往肩上一扛,补充道,“可是想到和得到之间,还隔得好远好远,所以现在我想做的,就是回家赶紧洗完澡,把手上这套竞赛题做完。”

蒲京走了之后,高原也背着书包站了起身,迎着祝可以目光炯炯的眼神,她脸红了红,咬着唇开口:“我想去北京,找一份不差的工作,然后在那里定居生活。”

祝可以唔了一声:“为什么是北京啊,我的意思是,那里空气好像不太好,消费水平也蛮高,我觉得往南方走,会不会更好诶?”

高原笑了笑,“南方也行,哪里都行,只要不是C市。”

说完,她朝祝可以挥了挥手,转过身,轻手轻脚地消失在教室门口。

许师傅的园丁工作已经到了收尾阶段,祝可以拿出扫把将撒出来的泥土给清理干净,然后从抽屉抽出一张湿纸巾递给他。

许随抬头看她一眼,接过来慢慢擦拭着手指上的泥渍,一边漫不经心开口:“那你以后想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采访让祝可以有些愕然,微张着嘴默了一会,才摇摇头:“我没想到。”

湿纸巾轻轻地在肿起的手腕上擦拭而过,却依旧带来了一些疼痛,他低低垂着睫毛,将手里灰黑色的纸巾攥紧:“你不是说,你爸妈给你取名字的意义就是,什么都可以?你可以有很多选择。”

祝可以叹了口气:“就是因为选择太多,而能力又太差。”

她慢慢地,又在少年面前蹲了下来,单手托着腮,眯起眼睛打了个哈欠:“从小到大我的同学都可羡慕我了,觉得我爸妈好像很开明,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可以,只要根正,不管苗红不红,能长就行。”

“也因为这样,他们永远只会告诉我,好与不好,可以和不可以,就好像我抛出来的,永远是一个一般疑问句一样。”

“可是许随同学,人生怎么可能只有一般疑问句啊,他们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是的你可以’,‘不你不行’,却从来没有往下继续说‘是的你可以,并且……’,‘不你不行,但是……’。”

没有人跟她讲过‘并且’以及‘但是’之后的内容,也许他们是认为她不需要,也许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那两个字后面该接些什么。

也就导致着她的特殊疑问句,从来都没得到一个正确的回答。

许随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着她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想要往眼睛揉去。

他眼神微动,突然伸手擒住她的手腕,往他的方向一拉。

祝可以表情一滞,舔舔唇,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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