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马房前汇合,下马,温遇旬一站到草坪上就脱了手套和马甲,额前头发汗湿,大约是热的。
沈榆看了他一会儿,问:“开心么?”
自从分手之后,温遇旬松弛的状态就不再对沈榆开放和展现,对他只和旁人无异,时刻把自己绷得像根快要勒断的弦。
这时不一样,温遇旬消耗了不少体力,周身的防备也卸了下来,因工作疲劳的神经一朝得以完全放松。
“很痛快。”温遇旬将装备交给工作人员,肩上沾了一片秋风新吹下来的银杏叶子。
温遇旬和沈榆各洗了澡,又换回西装皮鞋,吃了点东西,总算是捱到订婚礼开始的黄昏。
温远和岑漫摇的意思都是订婚礼要不了太多仪式感,司仪都没请,温岭常上台说了两句话,大家在底下一通鼓掌,说说笑笑玩玩也就罢了。
天暗下来,食物摆上新的,桌上亮起了罩着灯罩的煤油灯。
氛围很足够,沈榆却坐不住。
谢梦朝给他定的最晚时限是晚上九点,现在太阳刚下山去,六点出头,阿女山距离他现在的位置不近不远,开车过去也要两个多小时。
他开始高频率地看手机,群里在讨论哪个乐队演了什么节目,这新歌好听,那谁谁的唱功还是一样烂。
“很想去么?”
温遇旬坐在他旁边,牛排刀柄胁在指间,正以优质蛋白补充消耗。
沈榆不太外露,但还是说:“机会难得,我也是真正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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