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沈榆安抚似的按了下温遇旬的手背,又摊开手对段绍怀解释,“我手不软的,手指上有一层茧。”
那层茧薄得被饭店亮极了的顶灯打着都看不清。温遇旬眯了眯眼睛,想看清楚点,最终也只能隐约发现一层不明显的半透物质,虚浮在沈榆的指尖上。
虽然看不清茧,但他对别的还是有话说。
“手是挺软的。”这点毋庸置疑。
“唷。这是试过了?”
只是牵过手,段绍怀一定要误解。他揶揄地怪叫一声,手往旁边一伸,抓住了白小岩的手。
“白老师,你摸摸我手软不软?”
白小岩被他逗得直乐:“软,特别软。”
晚上十一点半点,这顿饭才算真正吃完了,他们是饭店的最后一桌客人。
按理说十点就要关门。白小岩搀着段绍怀往外走,等在大堂里的服务生迎上来,关切地对着眼睛已经要半闭上的段绍怀说,“需不需要送您回家”时,沈榆才从中看出点不一般的苗头。
“不用了,”白小岩往怀里看了眼,“我送他吧。”
白小岩开了车来,考虑到嗓子和胃也没喝酒,和几人打了声招呼,就将段绍怀扶上了自己车的副驾驶。
看着远去的车屁股,沈榆问:“这家饭店是他的产业?”
温遇旬站在一边,知道他说谁:“对,他开着玩的。”
沈榆收回视线,又问:“他真喝多了么?”
“滟宴”的牌匾挂在一栋五楼的建筑上,一层二层用来给客人就餐,三到五层就是一间一间连绵的酒店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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