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宴当晚,沉砚辞回家后已是深夜,第二日他照常去翰林院上值。
翰林院侍读学士是个熬时间、熬资历的活,平日里很是清闲,沉砚辞读书练字,从来不觉得时间难熬。
今日却有些反常,一本书捧在手里,久久不见他翻页。
同僚看得稀奇,好奇道:“砚辞?砚辞?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他回过神来,随口道:“噢,昨夜去定远侯府赴宴,回来的有些晚了,许是没歇好吧。”
“我也听说了,可是萧景珩那小子中举了?哈,我还记得他在国子监时不着四六的样子,如今竟也能看得进书了……”
沉砚辞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满脑子都是昨夜花前月下,那少女袅袅婷婷的身影。
他起身踱了几步,看着挂在墙上的传世古画,总觉得画上仕女似乎对他眨了眨眼睛,变成昨夜少女的模样,随后又化成一只蛾子,轻飘飘地飞走了。
他摇摇头,强行清空脑子,浑浑噩噩熬到归家。
……………………
沉家家教森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餐桌上安静得很,饭后,沉砚辞随父母和兄长坐在厅堂品茶。
沉母笑问:“昨日那宴席可还顺利?”
沉砚辞呷了口茶道:“一切都好,萧景珩还问起我的文章笔记,我瞧着他对明年的会试势在必得。”
沉母又问:“你觉得这萧家如何?”
不待他回答,沉父插口道:“萧延康此人统兵数十万众,恐有功高震主之嫌啊。”本文首发站:ha ita ng wo.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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