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内室,弃了外裳,再看白色的中衣上已沁出了乱杂的血色。
郑婉看了一眼,也算不上意外。
施刑的人本就医术草草,大约也没什么耐心,再加上伤药不佳,虽说也能缓缓愈合,要吃的苦头却不会少。
顿了一顿,她才轻轻地贴合着衬缝将他的中衣也解了下来。
即便是有些准备,伤口上的皮肉绽态也让她皱了皱眉。
看这模样,不只是单纯的鞭伤,行刑的鞭上还布有不少倒刺,才这般不成样子。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s huw u .nam e
草药也是取了低劣的,粗略洒了一层上去,聊胜于无罢了。
郑婉愣了一愣,随即荒唐一笑。
折磨人的路数也大差不差。
果真是像。
“草药这样敷着,血即便止了也要烂一阵子,只怕要拿水冲掉。少主,还要担着些疼。”
完颜异终归闲着,便拿了军中递来的信看,闻言随口一应。
郑婉轻轻吸了口气,出门唤内侍打了一盆深井水来。
腊月出头,井水尚镇着寒气,顺着背脊一点点往下浇,带下不少沾着凝血的脏污。
如此往复了三轮,才算是出了些模样。
郑婉将脏污处理出去,后开始一点点上药。
身后的伤口经了井水一逼,越是燎着发烫,被不知名的药膏涂上,才有了些纾解。
完颜异耐着性子将军报粗略看完了一遍,转头,看向镜中仔细低眉上药的郑婉,略一挑眉,“公主通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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