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前，凌天孤身而立，一席剑衫随风飘荡。他微闭着眼睛，容貌安详，神色古井无波，非常的平静。

阿赖耶空间就在祭台上的石碑之中，张天师刚刚已经向凌天诉说了此次试炼的凶险之处，具体怎么抉择，在于凌天。

“阿赖耶……”

凌天轻声呢喃，他对这个词并不陌生，也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真的能熬的过去吗？

凌天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阿赖耶空间，封闭五感，禁闭六识，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甚至连自我存在都不能感知，相当于死亡，但比死亡更令人恐惧，因为心还活着。

进入这样的空间，就相当于将一个活着的心，放逐进永恒的虚无中。

凌天站在祭台前沉吟许久，最终决定，破关！

“做好决定了？”

张天师见凌天睁眼，功参造化的他，早已经猜到凌天的选择，但是问了一声。

“嗯。”

凌天郑重的点头，掷地有声。

他很清楚这个抉择意味着什么，但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理由。

张天师没有立刻开启石碑，而是语气郑重的对凌天开口，道：“我必须要跟你坦明，这次试炼不同以往，是真的有陨落的风险的，这绝非玩笑话。本命心神一旦崩溃，神魂也会跟着消散，届时你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无论过去多少岁月，都不会再现。现在，你还要接受试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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