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消散而去，凌天从入定中醒来。

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雾遮蔽四野，连脚下的黄泉河水都不可见。

摆渡人无声无息的从大雾中走出，他盯着凌天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凌天，你真的很不平凡。恭喜你，十世轮回，还能找回本我，归来仍是少年。”

凌天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前辈，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十世的轮回，你的每一世的寿元都那么少？”

“不错。”

凌天点头，道：“我十世为人，扪心自问，从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每一世的际遇似乎都不尽人意。”

摆渡人笑了笑，道：“这不算什么问题，如果你仔细想想的话，应该也能想通。”

凌天沉吟，思索了片刻，说道：“因为太上八卦炉吗？为了还债？”

“对。”摆渡人点头，道：“太上八卦炉大爆发，造成了无数生灵死亡，人间生灵涂炭，万物凋零殆尽。原本你应该下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轮回的。不过那混天域比较特殊，你的罪孽几乎全被抵消了，功过相抵。这也是为什么，审死册上下达的判决，是投胎为人。你这十世，基本上是为还债而生的。”

“原来如此……”

凌天点头，看着摆渡人，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有追问关于当初他在大雾中看到的那个场景。

他想到了摆渡人那讳莫如深的神态，暗暗猜测，这里面恐怕隐藏着大秘密。即使他现在问了，对方也不可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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