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远山猛然抬头盯着他,好半晌才说:“我替关内的弟兄们谢谢你了。”
他也不在意。
辽东兵力确实太少,全凭丁远山威望高。今年更艰难,放出去的斥候,根本不是关外打猎捕鱼为生的建奴的对手,放出去多少死多少,连一个都回不来。
这都是人命,丁远山心疼的要命,但还是要一批一批的放出去。
当晚裴岘起草奏章,他在折子中写的很详尽,关于辽东关口的战况、人口、防御措施……
丁远山对他巡边的事情很配合,军中的事情他随便查,因为辽东军是真的穷,因为这里离京不远,备军驻扎在蓟州卫,他这里的兵马并不多。
裴岘从来不会在调查中糊弄,他在辽东停留了大半个月。
这边的折子进了京,他就要出发往西北去了。
丁远山和他有些年没见了,两人连顿酒都没喝。丁远山送他直到出了永平府。
裴岘看着只比他长几岁却已满面风霜的丁远山,难得动感情说:“丁兄保重,我们来日再见!”
丁远山豪迈大笑:“等下次遇见,我定然要和你大醉一场!你的缠藤手我还没来及领教!不知道我现在还能不能多过几招。”
裴岘淡淡笑起来:“下次吧,下次一定奉陪。我备好酒,和丁兄慢慢切磋。”
裴岘领着人马到达宣府时,才收到赵幼澄的来信。
赵幼澄的信是从辽东辗转过来的。
宣府的御马监和草原向来有来往,尤其宣府的马场里的战马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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