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挣扎多月，到此也可以放心了，对吧。”

赵错神色从容，直视那依然坐在大殿之上的永照帝，他身边只有两鬓斑白的林安民作陪。

“好一个得势猖狂的乱臣贼子！你与魔后为祸天下，注定是要遗臭万年！而陛下为大虞正统而战，将会青史成诗！”

废帝尚未开口说话，他身侧的林将军就面露悲戚地对着赵公爷咒骂，语气愤恨。

赵贼未曾动容，神色依然平淡的看着二人，作为赢家的他并不需要多言。

只有失败者才会用尽苍白无力的话语为自身辩驳。

“汝等还有何话要说？”

赵错轻声发问。

他对永照帝其实并没什么苦大仇深。

不过他不会可怜面前这一败涂地的二人，若是他输了，下场只会更惨。

“赵错！朕今日不战并非惧你，而是为了大虞将士。”

废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说道！

小公爷面色如常，对他的话语不做回应，心中也没有嘲弄他。

他也会想，若是败的人是自己，或许也会像眼前二人一般找出个借口来让自己安心？

“这个天下……”赵大将军沉默许久后才开口说道，“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开而停止运转。”

少年天子闻言顿时一怔，接着好像失去所有力气似的瘫软在椅子上，再没有力气说话。

赵错一句话就击溃了他的心防，是了，大虞子民没了他也不会怎样。

他的兵败垂成在历史上也不过寻常一朵浪花。

“你或许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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