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昌朝私下串联之下，慢慢形成了弹劾张唐卿的小圈子，希望能阻止一把张唐卿登顶的脚步，给其他人留出点时间和机会。

曾公亮等在张家门口。

“枢相。”

“明仲，为何不进去？”

“在这等枢相，说几句话就走。”

“何事？”

“今日通政司之事，您知道了吧？”

张唐卿点了点头。

“下官看枢相毫无反应，可是枢相有其他安排？”

张唐卿不置可否。

曾公亮一看就明白了。

“如果枢相打算以退为进，下官奉劝一句，枢相可能会把多年的改革毁于一旦。”

“怎么说？”

“您的政策虽然没有精贡举、择长官、抑侥幸之名，但却有其实，尤其是择长官和抑侥幸，已经损害了很多人的利益，一旦您离开中枢，试问，有谁可以保护您的改革成果。”

“宋绶、王随可以，官家可以。”

“他们？面对百官的反扑，他们除了高声疾呼国将不国外，还有其他好办法吗？”

“这……”

“枢相有诸多理论或者警局妙到毫巅，为何枢相没有意识到，政治就像婊子，有奶就是娘，您一旦离开权力中枢，天下百官立刻把您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改革打回原形，等您再回中枢时，谁还想改革？”

张唐卿的脑子轰的一声。

他确实没有考虑过巩固改革，使改革成为一种惯例的问题。

他耗费好几年时间才完成的改革，只要几天时间，就能被打回原形。

一旦他退却了，让历史重回以前的轨道，等他再掌权时，别人也不会配合他那种温水煮青蛙似的改革了，因为大家已经看到了改革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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