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的从不是姜皎同谁见面,也不是她同谁说了话。
如果真如此想,他岂不是太过于卑劣,姜皎嫁给他已经委屈他,或是还如此,岂不是剥夺她的天性。
况且,如若真的如此,娶得就不是夫人了。
他在意的,自始自终都是姜皎的心中有谁。
沈随砚至姜皎的身前,将袖口中叠的整齐的帕子给姜皎,“萤萤,我不是个狭隘的人——”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皎直接打断,“王爷如此说,就让外头的小厮停下,莫要再动。”
她堵着气,嗓子也似是被棉花堵着,鼻音很重,眼睫上还是一片雾蒙蒙的。
沈随砚没有答允,只是坐在此处看着姜皎,没有旁的话语。
他这样的眼神,姜皎就知晓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就是如此想的。
姜皎气恼,将手中的帕子扔在地上。
转身就准备直接离开,她真的再也不愿看沈随砚一眼。
可想来想去,又回过身说:“昨夜,我等了王爷半夜,派人去各家的药铺找王爷,我怕王爷身子不适,我没有第一时知晓,如今看来,倒是我多想了,其实王爷的借口多的是,不必用这一个的。”
说完,她垂着头离开。
沈随砚看见她眼角处的那抹泪痕,指尖微微蜷缩。
帕子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上头雪松的香气还未消散。
分明是用料极好的,可是就这般被人丢弃。
沈随砚坐在原处一直未动,姜皎走时那些话语还在他心头不断地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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