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鎏金无量寿佛还好,价格可以预估,不算完全无法触碰。
但乾隆的玉玺才真是天价的东西,乔清许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便不便宜都跟他没关系。”乔清许垂着视线,看着餐盘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嘶,”白宿用拇指和食指摸着下巴,打量着乔清许的表情,“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替你爸减轻罪孽吗?”
罪孽二字太过沉重,好像乔必忠杀人放火了似的。乔清许还是下意识维护他爸,纠正道:“弥补错误,不是减轻罪孽。”
“反正是为了你爸。”白宿倒不是很在意用哪个说法,“你不觉得这事儿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吗?”
乔清许知道白宿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让他假装不知道。
他沉默了一瞬,说:“我爸的事就是我的事。”
“没必要吧。”白宿用叉子吃着水果,悠悠地说,“首先这事是你爸干的,其次也没有人追着你讨债,你又何必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呢?”
乔清许也说不清,但他总感觉,如果他不这样做,他就真的找不回自己了。
他坚守的信念就像是在他胸中燃烧的蜡烛,遭遇狂风暴雨的袭击时,蜡烛的火势偶尔会变得微弱,但至少从未熄灭过。
而如今他明知自己父亲曾犯过错,却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话,那蜡烛就真的熄灭了,不会再给他照明方向。
此外,他这样做也是在跟姬文川较劲。
陶国勇和他爸同样都做了违法的事,他看不惯陶国勇,却把他爸当做榜样,姬文川点破这事,无非就是想击溃他的逻辑,让他无法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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