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什么可猜忌的。
她摇摇头,故作大方,“想必是有话要回禀,男人获了罪,终究得有个人疏通,总不能眼瞧着他丢了脑袋。这沙夫人也怪可怜的,这会儿大概慌不择路了,求谁都不管用,还不如求王爷本人。”她笑了笑,“余大人,来了南苑之后,咱们也没好好说上话,你的老家在哪里?”
他说在凤翔府,“离西安不多远。”
“几时进宫的?”
他低头想了想,“十三岁,和肖掌印同年入宫,那时候他去了酒醋面局,我在节慎库……”再要说话,又顿了下来,转头看,南苑王屋里议事的人纷纷退了出来,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长公主大约要气着了,他下意识看她,果然见她面色不佳,只是碍于公主的身份不好发作,在黯淡的夜色里站了一会儿,转身便回自己卧房去了。
那厢沙夫人跪在地上梨花带雨,昏昏的灯光照着她的脸,她有一双猫儿似的眼睛,拭泪的当口透出狡黠来,哭个没完。
良时很不耐烦,冷冷道:“这会儿没外人了,夫人请起吧,有话但说无妨。”
沙夫人委委屈屈站起来,微微挪了两步,栏杆裙下露出尖尖的小脚,身段嫋娜得仿佛台上的花旦。她斜觑了他一眼,锦衣公子在灯下眉目森然,虽然一副如玉的好相貌,却是大大的不好相与。她有点怕,但又不得不壮起胆儿,男人嘛,假正经的多。眼下且端着,等入了港,放浪形骸不知又是什么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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