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摇摇头表示没有。
他大掌落在晏三合头上:“除了记忆力衰退,你身上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
晏三合抬头看他一眼,“这会有点犯困算吗?”
“那就先睡觉。”
谢知非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一切等睡醒了再说。”
晏三合:“为了让我睡个好觉,三爷先说说今儿烧纸烧得顺利吗?”
顺利吗?
在祖父的坟前大哭了一场,把心里的委屈、憋闷、痛苦都哭了出来。
世人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不愿意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在在意的亲人面前表现出柔弱。
其实男儿的泪和女儿的泪都是一样的,都酸中带苦,千般滋味难以言说。
“顺利的。”
谢知非:“步六说等他打了胜仗回来,要给晏姑娘磕三个头,谢谢她。我说不用,你平平安安回来,晏姑娘就很开心。”
晏三合涩涩一笑:“还是三爷懂我。”
……
各自回房,四人没有一个能睡着。
裴笑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帐顶,默默出神。
他从前好像听哪个高僧说过的,测不出凶吉,算不出命格的人有三种:
一种是高人,命格都在自己的手中;
一种是修行之人,命格随时会变;
还有一种是死人。
晏神婆莫非是修行之人,在人间修炼完,红尘俗事都忘却后,就升天了?
还有。
谢五十不大对头,对自家亲爹一口一个谢大人,听着太刺耳。
对了,他有什么资格,去老将军坟上烧纸啊,真正该烧纸的人,不该是晏三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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