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抬头看他一眼,犹疑着问:“那你也......”
“自然没有!”容炀本也是强做镇定,听他这样问,登时否认。宁辞仍看着他,容炀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也有些尴尬,恰好传来打更的声音,便道:“亥时了,睡罢。”
这样闹了一出,先前的事,倒像揭过了。只是容炀躺在床上,又担心他明日忆起了心里不爽快,终是道:“今日责备你是我不对,只是你以后,也不要这样莽撞了……宁辞?”
宁辞仿若刚听见一样,仓促道:“知道了,原谅你这一次,往后不许骂我了。睡罢,睡罢。”
“哪里又是在骂你。”容炀无奈笑一声,正要阖眼,想了想又斟酌着道:“方才的事,你也不要想了......”
“我并没有想。”宁辞背过身去,“我睡了。”
“嗯。”容炀轻声应一句,探出手替他压压被角,闭上了眼睛。
宁辞听他呼吸渐渐平缓起来,自己却迟迟没有睡意,那仓皇的一撇,在眼前仿佛变得越来越清晰……
不能再想了。他心道。
客栈的床榻比贪狼殿窄一些,两人靠得极近,容炀的呼吸就在耳侧,身体的温度似乎要透过锦被传过来。他莫名有想起了自己方才蒙着容炀的眼睛,他的睫羽在掌心轻轻滑过,带着一点点的痒……
我这是怎么了?身侧容炀已经熟睡,宁辞觉得自己仍是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干脆默念起《清静经》来。不知背了多久的‘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总算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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