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温秉项是跟着一个穿红着绿的冬瓜进了妻子房间的。老厨娘把冬瓜放好后,还煞有介事地给它盖上一个小花棉被,拍了拍它,像是要哄它睡觉。忙了一阵才向两口子递了个眼风,笑盈盈地出了门。
温李氏今日梳了个坠马髻。这种发式是汉唐时传下来的,是一种稍常倾斜的发髻,女人梳它,加上愁眉,似刚从马上堕下,能增加妩媚之态。她边收拾床铺边说:“当着这个冬瓜的面,你得给我送来个孩子,快上床吧。”
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当温李氏往俏里打扮时,当她提出同床的要求时,温秉项会这么烦躁,甚至有点厌恶。他很清楚这种烦躁、这种厌恶的源头在哪里。在白天他见到了家中那个下人卞梦龙的妻子。她的突然出现唤醒了他的一个梦,一个十年前的梦。那个乌黑眼仁的女人到祥瑞布店来了三回,让他满脑子装的是与她同眠的遐思。当这个梦已近乎实现时,一觉醒来身边躺的却是李家的嫁不出去的丑闺女。十年来,这个不曾实现的梦总袭扰着他,可又不得不与成为他的发妻的温李氏赔笑脸。今天这个女子长得并不像十年前的那个女子,没她俏丽,却比她粗实,可那清新的吴中女子的神韵却更撩拨他。当这个女子的身影仍在他脑子里转悠时,温李氏却又实实在在地出现在眼前了,尽管梳了个坠马髻,拥载着一个绝对不会显灵的大冬瓜。他心中一恼,腾地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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