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那一日,鸾城上空飞舟浮过,无数居民百姓仰头而望,竟不约而同望见一颗悬于门前的人头!”
惊堂木被狠狠往下一砸,说书先生讲得红光满面,舌头像装了电动马达狂甩不止,猛地往喉咙里灌了口水,又意气风发地继续道:
“所有人只当玄虚剑派残害弟子,殊不知其中暗含玄机——自此开始,玄虚派浩大且持久的计谋迈开了第一步!”
“哈?”
台下有人听懵了:“你之前不是说,天羡长老虐待门派弟子,把贺知洲的脑袋拧下来当蹴鞠吗?”
“那都是表面,都是浅薄!我们皆是无知凡人,怎能看透各位仙长的想法!”
说书先生的胡子头发在极端激动之下舞来舞去,语气慷慨激昂:“你们一定意想不到,贺知洲的脑袋之所以会被挂在船上,是因为玄虚派早就察觉到了城主,啊不,骆元明的猫腻,想要通过这个方法引蛇出洞。”
人群中发出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宁宁坐在茶馆角落,神色复杂地喝下一口水。
还真别说,这个解释不仅广大人民群众想不到,连她这个当事人听了也是一脸懵。
什么叫艺术来源生活却高于生活,说书先生当真了不得。
昨夜被困在井底密室的姑娘们一齐发动锁灵阵,骆元明求生无路,被一根根血液化作的丝线深深刺进骨血,在无法忍受的痛苦中,以极度扭曲的姿势永远闭上了眼睛。
至于贺知洲与林浔所进的那扇门,竟然是炼魂之后少女尸骨的储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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