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受了樱草和唯利是图的会仙楼掌柜一顿羞辱的士子,亲眼目睹了从船上一块一块摸出的,简直象铁块一样的银饼子,以及急促奔来,驱散众人,甚至连府衙的人都远远赶走,将船围起来的全家下人,一场胜利之后的喜悦,全数被愤慨取代。
愤慨的士子们倒是极有章法,再次递折子,只说开酒节上那位嚣张粗鄙的引客樱草,要求彻查拿银子不当银子的皇庄三等管事赵贵荣。
当天的小报上,几篇浅显明白的文章,历数了从赵贵荣他祖父起的家史,一直赵贵荣二三十岁,整个赵家,沾亲带故,就是穷极两个字,一个个关于赵家如何穷困的小故事,生动真实,以及,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迹的,如今是如何的比皇家还要奢侈。
再一篇,是一条条列举赵贵荣的宝贝儿子在樱草身上花了多少银子,开酒节那一天,买花买人气用了多少,樱草的穿戴值多少,最后轻轻一笔,象樱草这样的,赵贵荣那个宝贝儿子赵永富,捧了不下十个了。
全德清和全德明对着那几张小报,面如死灰,这和先前他们以为是常家用小报放出来的谣言,手段文笔,如出一辙,不是常家,而是,他们和常家,都被人算计了。
是谁?太子?苏家?还是秦王府?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全德清和全德明四目相对,全无方向,他们没得罪过什么人,可他们得罪过的人,又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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