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官员们亦如此,对赵寰让娘子们来做事不以为意,变成了忐忑不安。
他们所做的实际差使,并不那么高深,哪怕娘子们没考过科举,也能做得头头是道。
张浚突然想到赵寰曾随口说了句话:“若要讲做账,铺子里的账房师傅,他们完全能进衙门做事,哪怕是户部的差使都不在话下。只一道科举考试,将他们拦住了。”
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忆起了以前在读书时,有同窗擅长算学,喜欢观星,预测天气。
可惜,读四书五经时,靠着死记硬背尚能对付过去。只策论文章写得一塌糊涂,结果名落孙山。
眼下的科举,是否真替国家选取了栋梁之材,张浚在心底,已经产生了微微的动摇。
赵寰待到大家都慢慢布上了正轨,对张浚三人道:“将庙宇道观的度牒,赋税拿出来,我们统计一下。”
三人一下惊了,互相看着彼此,皆面露惊骇与担忧。
照着大宋的律令,并非人人都能随便剃度出家,必须要有朝廷的度牒。每张度牒,需要向衙门上交近两百贯钱。
出家人犯了事,哪怕是杀了人,皆免除律法处置。寺庙的田产,也不用上交赋税。
在大宋立国之初,度牒发放还比较严格,后来就渐渐松了。
衙门官员有好处可拿,大宋寺庙的出家人愈发多。度牒贵,有好些人将头发一剃,便充作了出家人。
寺庙靠着田产,香火银,势力越来越大。收留江洋大盗,藏污纳垢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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