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朝堂定然还跟以前一样,有了他,这朝堂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乱糟糟的,叫人心烦。
有那与何洪钟一样刚注意到许怀谦咳嗽帕子上沾着血迹的人,拉住了这些脸上掩饰不住不耐烦神色的官员:“且先让他们得意去,那许怀谦大病初愈就赶着出来给他家夫郎铺路,说不得就快命不久矣了,这个时候去触他眉头做什么,万一被他咬上反沾惹一身腥。”
官员们这才注意到,这才刚入秋,许怀谦都把氅衣给披上了,整个人也苍白得不像样,还时不时地咳嗽两声,跟以前中气十足,面色红润的模样判若两人。
官员们眼皮子一跳,这许怀谦不会是快油尽灯枯了吧?
想想先前陈烈酒说许怀谦病入膏肓,整个人吊着就剩一口气了,这突然之间就好了,本就奇怪。
再加之,这好了也不好生在家养病,就这么巴巴地来上朝了。
众人想到,许怀谦和陈烈酒子嗣单薄,多年来膝下就只有一子,那孩子如此才五岁,离他顶立门户还有十几年之久。
而陈家除了陈烈酒又再没有旁人了,说不得许怀谦如此拼命就是为了在他死前给他家夫郎铺一条康庄大道——
这个时候,他可不就是逮谁咬谁嘛!
一众官员反应过来,霎时间全都收敛好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像无事发生一样。
等到太子来上朝,看到的就是站在户部边上,没有被任何人欺负的商部,满朝一片和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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