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赫』一直坐着欣赏画作,直至画的墨水终于都乾透后,他把原本放于枱上刻有『洪』字的一枚印章沾上红泥施压盖于宣纸上,这是所有画师惯常赐于画作生命的刻印。
『今天你诞生了。』
『还只欠个名字,你便能活了。』
宋淑儿还是对简信义的事耿耿于怀,最主的原因是她听说那幅『红衣上吊者』给家属卖掉的消息。或许一些画家的作品能在死后得到世人关注能卖出好价钱,但首要还是要有些名气才会有人留意到对方是位画家。她不认为电视新闻报导里提及有关死者的身份是名画家,即使有提及,除了旧年代的梵高或者毕卡索等等她懂得的大画家外,其他人她真的不认识,因此在她狭隘的艺术小世界里真的理解不能为何有人可以在亲人离世不久后便卖出其作品,难道没半点留恋吗?
「简信义他算是薄有名气的。」徐宇淡淡然说,「因为他攀附于岸氏画室的名气下,加上那位岸俊仁本身也想拉拢他帮助将来在外面所办的画展,所以才说他还算是有些名气。」
「岸俊仁还真有脸皮呢…」宋淑儿喝了一口茶咬了咬牙说︰「画是他买下来?」
「应该是岸氏的大老闆。」徐宇抬头瞟一眼顏劲洪,顏劲洪非常不满的弯腰把装有好茶的花瓷茶杯迎上来。
他说︰「阿淑你为何不回医院上班?有空就尽是往这里跑,有趣吗?」
「有趣。」宋淑儿抬头看了眼脸色依然死灰似的顏劲洪,「因为我怕有朝一日再也看不到你时会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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