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烺看向一脸方正的方御史,问,“方御史你当年是几等?”
方御史虽不若史太傅文雅,也生的面貌端方,天生一股正气凛冽,黑着脸道,“不才,甲等。”
“若一应试男子脸上带了刀疤,他能得几等?以相貌便入了最末等。女子同理,别说容貌不重要,女子四德,德容言工,容貌仅排品德之下。一个丈夫,若是与妻子有口角争执,的确,没有筋断骨折,听着简直一点不严重。但一个故意毁别人容貌的人,不论他什么身份,其心地之阴,其行为之恶,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荣烺道,“所以,我断定,在他刀砍赵氏脸的时候,其夫妻情义已荡然无存。在那一刻,他就不配再做丈夫。故,当以持物伤人判决。”
方御史叹,“殿下这样判,以后难免有人有样学问,只要夫妻间发生一点争执,一旦告官和离,便是以伤人罪论处了。”
“法典早已立好,执行却要靠人。两桩看似相同的伤人罪,细究根由可能是两种判法。方御史,若你为女方家人,你会感激我断案公正。如你为男方家人,你纵一时不理解,等你真正冷静下来,你起码不会怨我。卑鄙之人如果永远穿着仁义道德的人皮才会贻害无穷,今日若你纵了那男人,将来他另娶一妻,旧恶再起,那么,当年轻判的官员是有责任的。”
“放纵恶人,就是对善者最大的不公。”荣烺道,“御史监察天下,监察的不是善者,你们要监察的恰恰是为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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