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是很明显吗?我常来啊。」说出口的当下,我就后悔了,只见他不发一语的蹲在我的面前,我缓缓垂下眼眸,却发现他手中拿的那捆纱布被握的有些变形。是生气了吗?一股凉意从尾椎窜上,他的眼神变的冷冽,没有再给我一个正眼。
怎么感觉做错事的是我啊?到底是谁先让我受伤的……
他从小盒子掏出棉花,用生理食盐水浸湿后,轻轻碰触在我膝盖受伤的部分,我忍住把想脱口的呻吟又憋了回去。他瞥了我一眼,忽然用力点了一下伤口,我紧咬下唇,眼神报復似的扫过,看他随手将用过的棉花丢进垃圾桶,从袋子里抽出一根棉花棒,在伸进白色瓶子里转了几下,裹上一层透明色的药膏,毫不怜惜的抹了上来。好不容易缓和的痛处又全数涌上,就在快克制不住时,他终于将纱布贴上,才停止了这个隐忍。
「鞋子脱掉。」他低语,我愕然的看着他,却对上他认真的眼神。我彆扭的撇过头,故意跟他唱起反调:「不要。」
「需要我动手吗?」
虽然他说出的话是问句,可却没有选择的答案。我摇摇头,小心地将左脚的鞋退去,脚踝的地方看起来鼓鼓的,黑袜似乎被什么弄湿了。
「袜子也是。」
不甘愿地脱开袜子,却露出令人惊骇的一幕—还未完全凝固的血液在脚踝边,还淌着血,连我都被这画面吓得一愣,也不顾他的阻挠,又迅速穿回袜子,身体本能性的逃出,但毕竟脚受了伤,现在失去跑步的能力,要逃过他,是不可能的。脑中一直叫嚣着,受伤的地方明明就是脚,右手腕却传出撕裂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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