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让沈厌眼睁睁看着温书梨被泼冷水,站在原地看着,什么都不做?那他一定是疯了。
当她触碰他手心的那一刻,他才回神,看向她时,眸底的寒冽逐渐褪去,柔和随之替代。
沈厌伸手拂拭她双颊的冷水与莹泪,开口,每一个字皆喑哑:“吓到你了吧?”
温书梨还未说话。
沈埕淡笑,非常短暂的一声,而后从西装口袋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伤口,“沈厌,我没想到你会为了她对我出手,就这么恨我吗?恨之入骨吗?”
“你伤害我爱的人,”沈厌刻意控制内心险些压抑不住的火气,冷声说:“我凭什么不出手。”
你伤害我爱的人,我凭什么不出手。
他的母亲,他的她,都是他爱的人,也是他的世界。
守护的世界,因为你的介入已经空缺一部分,色彩黯然,经过漫长时间的沉淀,斑斓日趋重回,你还想做什么?还要做什么?
“爱?”很显然,沈埕无心,只理解到他口中说的“爱人”指的是温书梨,摇头似是否定,“像你这样的年龄阶段,喜欢情感根本算不了什么,何来谈‘爱’?”
“这时候要以事业为重,名与利才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能把利用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除了沈埕,好像真的没有其他人了。
他的目的就是想利用沈厌,用“继承人”这三个字困住他,然后,安排他的婚姻,并且加以支配,成为自己职场获利的手段。所以,他调查温书梨的背景,却并不是所预想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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