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老组长伤的是左胳膊,基本生理活动可以自理。
吃完饭,护工出门刷碗打水,房间只剩他们二人。
老组长看这姑娘模样端正,做事情认认真真有条有理,丝毫不为刘平潮求情,这份心意,他是感动的。
现在这个世道,新闻还有让受害人原谅施暴人的。这不胡闹吗?
他试探性地问,“小笛?”
“诶——”
老组长问,“你跟刘平潮关系好吗?”
舒笛抬头,诚恳回答,“不好。”
老组长猜测没错,果然是个讨人厌的玩意儿!他语气和蔼,“孩子,耽误你工作了吧。”
舒笛摇摇头,“没事儿。”
“你回去吧,我这边有护工就行。”
舒笛点头,把东西收拾好,又给他续上一杯温水。“那您明天想吃什么再告诉我。”
病房咔哒关上,舒笛终于能卸下一天疲惫,垂着身子坐外面铁椅上休息。
折腾一天,她已经丧失掉生理功能带给她的任何情绪意识。
整栋大楼充斥着严肃又窒息的医院消毒水味道。它只宣权,决定命运,制裁万物生灵。庄重而残酷。
舒笛左右转头,拉伸肩颈舒缓。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巧,拆开放嘴里。
醇香浓郁的苦味从舌尖融化,暂时盖掉一些她难以忍受的消毒水味道。
她想程之衔了,明明才分开不久。
她好想他,脑内断断踊跃。喜欢他温热蓬勃的体温,喜欢他跳动有力的脉搏,喜欢他健硕紧实的肌肉,喜欢他暴起的血管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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