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都不愿意陪我去打个电话吗？”

苏立志沉默了。

他定定看了苏昕悦一会儿，微微叹了一口气。

苏昕悦突然出现，非要他出门，怎么看，怎么不对。

哪怕他对这个女儿，还有最后一点同情，也绝对不会跟她这么离开。

他只是没有想到，苏昕悦，居然真的是要对他做什么。

苏昕悦被看得浑身都绷紧了。

苏立志闭了闭眼，“昕悦，走吧。别再来了。也别去找你爷爷了。”

苏昕悦双手收得非常紧，她以为，这辈子她刚刚离开苏家，苏家所有人应该对她很有感情。

她以为，至少现在整个苏家还有苏立志是愿意对她好的。

可结，也不过就是她以为。

她推了推桌面上的水，惨然笑了笑，“爸爸，我走了。”

“爸爸，你喝水。我……我这就走了。”

最后看了一眼苏立志，转身出去，心里却忐忑不已，不知道苏立志会不会喝下那杯水。

她脚步迟疑到了极点，似乎是在迟疑，在痛苦。

可实际上，苏昕悦浑身绷紧到了极点，一直听到杯子被拿起来，又放下的声音，苏昕悦的肩膀才松动了下去，现在……她可以去找苏老爷子了！

屋内的苏立志看了看面前的水杯，垂下眼帘，面色也彻底冷淡了下去，掩着额头很久都没说话。

一直听到门口的声音，他沉默道，“出去。”

“……爸爸。”

同样的称呼，同样的迟疑，在这一刻却叫苏立志突然颤抖了，他甚至都有点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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