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祂靠着帘极近，一头即膝长发，仿若浸入天河极光般，银亮，却又是那样纯净，滑顺的披垂而落，与床旁围绕的乳白珍珠，微风漾，丝丝缠缠成一幅美丽色泽的图画。

而当那修长的指尖总算撩拨起珠帘，威尔的视线再是难以移开－－－

珠帘响窸窣，将威尔倒吸口气的声盖去。

艳绝。

卡莫罗特的人形，非男非女，亦男亦女，美丽的令人屏息。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太少，完全的秾纤合度，要将他归于人类性别的那一边，无疑都是可惜。极致的样貌，神祇的容颜啊－－－

威尔望着祂，不觉是痴傻了。直到那张倾城容颜，完全逼近在自己脸前，轻轻在他因吃惊而大张的嘴上亲了一下，他才整个醒过来。

“你，你做什么…”是惊讶，但不排斥。那未施脂粉，便巧若杏红的唇瓣，竟柔软似水……

躺在威尔身旁，卡莫罗特单手托着脸，笑道：“问了些人类奴仆，他们说，这叫‘亲吻’，嘴对嘴，印一下。”那笑，春季初花般清爽。

“我，我知道这是亲吻，是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嗯，因为我对他们说，瞧到你，我就心头紧紧地，满满地。”祂双手抵在半裸的威尔心口，压了压。“他们就说，当有这种情绪时，人类会先这样做，然后才交欢的。”

看着这欺压他近百年的神祇，像个孩子一样，开了百步退车，竟然跟他谈起了‘人类情感的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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